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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于花草茶的文章

來源:hztdqczl.cn???時間:2021-10-01 21:07???點擊:78??編輯:茅伯???手機版

  向德加敬上一杯花草茶
  字體大?。捍?| 中 | 小 22:23 - 閱讀:101 - 評論:0

  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迷上花草茶的??Х葯焕飻[上了一罐又一罐的小玻璃瓶,不但一直在擴大領域,最近還有取而代之的跡象。里面裝的,都是大自然的神奇魔法:玫瑰花、迷送香、洋甘菊、百里香、薰衣草……。朋友們來家里聊天,看到我端出去的玻璃壺,都一臉狐疑地望著我:嗜黑咖啡如命的我,居然也喝起清淡的花草茶?享受花草茶的陽光與自在也許,是我被它的溫暖迷住了吧!去年冬天,表姊送我一罐干燥玫瑰花當作生日禮物。 在寒冬的深夜,舀幾朵花苞放進用熱水溫過的玻璃壺,再沖入熱開水;靜靜地等上 5 分鐘。壺里流出深金色的清澈茶水,暖和了握著杯子的我的手。每喝一口,柔和的花香就在喉間漾開??粗⌒A圓的玫瑰花苞在壺里漂浮,我突然感覺到一種單純的美好。 我不只喝下了花香而已,連帶著它生長的陽光和風的味道,也一起流進了身體,有說不出的溫暖。而且玫瑰花還真的具有活血養(yǎng)顏的功效呢!一旦開始好奇,才發(fā)現花草茶的種類多得讓人眼花鐐亂,療效也各有不同,每次經過店里就忍不住買一兩罐。
  單調煩躁的下午,我總會偷個閑泡壺茶,有時候是洋甘菊,有時候是迷迭香。順便搬張椅子到窗邊,看行道樹的落葉在空中翻飛;或者就著陽光轉動手中的玻璃杯,呆呆凝視著燦亮的折射光線,幻想能到某個遙遠的地方旅行,有一望無際的花田,還有一棟紅瓦屋頂的小屋”
  輕盈使人自由。雖然我仍然愛喝黑咖啡,但是卻更了解花草茶帶給我的那種清凈舒緩的感覺。喝慣咖啡又口味重的朋友看到我喝花草茶,都懷疑地問我里面到底有沒有茶味;而愛喝淡茶的朋友一見到黑咖啡,就一臉恐怖的表情。


  探索德加晦暗世界中潛藏的一絲溫柔


  喜歡黑咖啡的人會愛上花草茶,真的有那么怪嗎?我倒不覺得。因為了解深沉苦澀的味道,才更能體會那種輕盈與自在。就好像德加的圓一樣;冷峻。超然、諷刺,然而卻藏著一絲對光明的渴求,和說不出回的寂寞。他擅長刻畫光亮之中的黑暗,但是黑暗里還有一個角落在微微發(fā)光。那是對生存意義的探尋,對現實世界的追問。 在我工作室的墻上;就掛著好幾幅德加的作品復制畫。深色的木框使陰沉的畫面仿佛要把人吸入黑暗里,無法自拔,然而那些戲劇性的光影卻又像一扇半開的門,引領你從門縫中目睹虛幻的現實。 德加總是采取怪異的視角來作畫。像《拉拉小姐在費南多馬戲團》( P.63 )似乎是從低處用望遠鏡向上看,畫中那位號稱“槍女”的特技演員不斷地旋轉上升,危險得令人暈眩。在《明星》( P.53 )一圓里,畫家用高視點俯瞰舞臺,讓看畫的人坐在包廂中,成為冷靜的觀察者。強烈的舞臺燈光照亮了舞者向前伸出的腳及微仰的下顎,刻畫出明顯的明暗對比,舞者恍若因為觀眾的掌聲而憂雅地揚起手臂。但是耀眼的明星背后,卻是晦暗的角落,被忽略的小角色在幕后若隱若現,還有一個詭異的黑衣男子鬼魅般地站立著……。 在《歌劇院的管弦樂團》( P.23 )中,他甚至故意忽略五光十色的舞臺表演,而把重心放在臺下黑壓壓的樂隊上;舞臺上的演員被擠在扁扁的空間,連上半身都看不到了、樂手們面無表情地吹著樂器,對臺上驚心動魄的劇情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;形狀曖昧的大提琴琴頭伸入畫面上半部的舞臺部分。這大概是受到諷刺漫畫家杜米埃的影響。德加就是喜歡這種狡黠而嘲諷的味道,錯亂正統(tǒng)的觀點,揭露華麗外表下的凡俗
  所以看他的畫,需要一點“歪斜”的心情。把視線從舞臺上移開,轉向另一個使人錯愕的空間,倒置主客關系,反而更能顯出某種特別的張力。畫里出現的不再是我們慣常所見的世界,而是一個被忽略的“真實”世界。《賽馬場》( P.55 )里,沒有扣人心弦的賽馬場面,也沒有矯健的騎師和奮勇奔馳的馬匹,只有賽前故作輕松的遛馬,以及滿懷心事的騎師。德加扮演的不是一個觀眾,而是一名觀察者,把掩藏在布幕后的無奈與不安,化為另一個舞臺。奇怪的是,他本身是個拘謹得近乎保守的布爾喬亞階級分子,卻在藝術上有著前衛(wèi)顛覆的視野。 他畫中奇異的孤立感也總是吸引了我的視線。 1873 年以后, 40 歲的德力口開始大量描繪芭蕾舞者、歌星,但是他顯然不是以歡樂的心情在作畫。他太過敏銳的觀察力,使他的畫指向某個幽暗的深淵?!洞魇痔椎呐枋帧罚?P.61 )里的歌星,被凝滯在引吭的瞬間,強光讓她的身體和背景都失去了立體感。我沒辦法不去注意那歌者枯萎的雙眼,黑色手套和右邊像洞穴般的黑暗,仿佛要將所有光線吞噬進去。亮麗的粉彩顏料到他手中,竟然變得如此陰郁。一種永無止境的、足以腐蝕靈魂的現實。或許是因為在 19 世紀,舞者、歌星在晚上多半還兼作妓女,為富有的紳士們提供肉體上的歡愉;這才是德加心中的真實——光與影、美麗與丑惡交纏的巴黎。
  無人能否認德加畫中那種深刻冷寂的魅力,他對藝術的直覺與智慧確實是超越常人、我最喜歡他的《苦艾酒》( P.49 )。在剛剛點起煤油燈的傍晚的咖啡店里,灰敗頹喪的氣氛彌漫了整幅畫,看似妓女的女人唐突地張開腿坐著,失神的眼睛沒有任何焦點,稍嫌簡略的筆法使她顯得有點恍惚。桌上那杯象征墮落與廉價的淡綠色苦艾酒,和她身后玻璃窗上的黑影包圍著她,沒有畫上桌腳的桌子飄浮在她面前,她似乎已經無力去抗拒人生?!犊喟啤匪鶄鬟_的不是哀愁,不是怨懟,而是生命的冷清 失去靈魂的女人,無聲的歌者,寂寞的畫家……,他們的生命仿佛進入一種極端的安靜之中,等待誰來喚醒。我常常一面喝茶一面想,德加的倔傲與環(huán)脾氣,到底是因為他天生不懂得表達溫柔呢,還是故意與別人保持距離? 他對自己和世界是那么的嚴苛,渾身像長了刺般,永不放棄對任何事情的嘲笑。過度敏銳的神經與分析力,往往使感情找不到出口。也許這是德加被朋友們認為冷淡、無情的原因之一吧!這個才華洋溢的暴君,不知道氣走了多少喜歡他的朋友。當時他的經紀人杜朗·俞耶說他:“德加惟一的嗜好就是吵架!別人都得贊同他、容忍他。”朋友也形容他:“心情好時,聲音美妙、憂傷而親切;心情不好時,就變得殺氣騰騰,像在跟誰單挑決斗一樣?!?br>  德加的“惡女癥”也是有名的。他曾說過這樣一句話:“我結婚?我怎么可能結婚?如果我太太在我每次完成一幅畫后,就嬌聲細語說:‘好可愛的東西!’我不是一輩子都要痛苦不堪嗎!” 從較早期的《賭氣》( P.31 )中可以看得出來,德加所表現的兩性關系相當緊張、不和諧,有時候也帶點椰榆。他在 1886 年展出的浴女系列,描繪裸女沐浴、擦身、抹腳的動作,是從當時風行的日本浮世繪“貓”版畫得來的靈感。像《浴盆》( P73 、 75 ),如同從鑰匙孔中窺視而來的景象,他認為這是真正“誠實”的生活一景,不是傳統(tǒng)繪畫里那些造作、擺出優(yōu)美姿態(tài)的女人。他曾說:“我或許太過于把女人視為動物了。” 每次一想到這里,我就不由得嘆氣。到底有哪個女人敢去愛這么怪的人?連在創(chuàng)作上跟他有密切往來的女畫家卡莎特,也不敢承認他們彼此有任何戀情,還毀掉了他們之間所有的信件。其他女人更可想而知了。沒有人知道德加曾經受過誰,但是我不相信他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。沒有情感,就沒有好的藝術。表面上他對朋友、女人都維持著類酸刻薄的態(tài)度,那是口為聰明蓋過了感性。他的情感和世界的隱晦面相互呼應,他的理智卻要他冷眼旁觀,這種矛盾使得德加只能去嘲諷,去攻擊,去批判。 也許他只是忘記了如何向別人伸出手,哪怕是一點點溫度也好。感受或者傳遞溫暖,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。每個人都該有撫慰心靈的秘方,好讓他找到自己的出口。

  德加,可愿來杯花草茶


  如果此刻德加也在這里,如果他像我一樣,愿意花一個下午把自己安靜下來,為生活開辟一道出口,我會讓他舒舒服服地坐好,喝一杯熱熱的藍紫色薰衣草茶,請他試著閉上眼睛?;孟朐谄樟_旺斯的陽光下,小村莊的盡頭出現了一大片華麗的紫色花田,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。被天空映得發(fā)亮。你被璀璨的深紫色花海圍繞,溫和的暖風微微波動著花叢,空氣中有一絲無法形容的清香,還有陽光糅雜著泥土與草的味道。
  記得就是在這間工作室里,我第一次沖泡剛買來的薰衣草茶,就被它美麗的顏色給驚呆了。透明的玻璃壺中搖曳著輕柔的紫藍色,像清晨微亮的晴空,有種說不出的寧靜感。它的茶味是這么淡,這么自由,淺淺的香氣在喉頭間流散著,滲入心脾,讓人放松。我用雙掌圈起杯子,靠在軟軟的皮椅中,眼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墻上德加的畫。

  不知道為什么,我竟覺得冷漠的德加與溫暖的花草茶是有交會的。在某個靜僻角落,藏著他最脆弱的感情,他把自己埋藏得越深,所希冀的就越多。堅硬的芒刺底下斂藏著羞怯的靈魂,畫里的冰冷黑影,其實是在等待溫暖的探索。光與影的臨界點上,堅強與孤單只有一線之隔,冷寂與溫暖也在咫尺之間。</p>
  德加不是沒有夢想過幸福。“如果我能找到一位善良、單純、嫻靜的小妻子,她能體諒我的古怪幽默,能夠和我共度平實、勤奮的一生。豈不是最美妙的夢?”年輕時的他曾這么寫著。然而他的理智總是戰(zhàn)勝了情感,因而無奈的表示:“一邊是愛,一邊是工作,而心只有一顆?!?br>
  他也曾經在寫給一個朋友的信上,流露了自己的軟弱:“現在我想請求你原諒我一件事,因為我缺乏自信,脾氣又不好,導致言行粗暴、桀驁不馴,似乎很難跟人相處。我覺得自己這個人糟透了,一切都欠完美,身體也衰弱,但我對藝術的推敲,卻都非常正確。我與全世界為敵,也與自己對立。如果我曾經假借這該死的藝術之名,傷作于 1899 年的《舞者》精準地描繪出舞者調整舞衣的動作。害到你美好卓越的心靈或情感;那么,我誠懇地請求你寬恕?!本拖袼约赫f的一樣,健康欠佳和衰敗的視力是沮喪不安的根源,也是憤世嫉俗的藉口。<
  德加畫的場景幾乎都是室內景象,黯淡的劇院后臺、黑漆漆的樂隊演奏席、照明不足的浴室和洗衣間……;這在注重戶外畫的印象主義畫家眼中,是相當突兀的。因為德加不僅討厭刺眼的戶外光線,而且還連帶地討厭莫奈的畫

  雖然視力如此,但卻無損于他與眾不同的觀察力。他注意到別人所不能體察的微妙之處。他不愛畫芭蕾舞者曼妙的舞姿,卻精準地呈現出她們在后臺、舞蹈課中無意識的舉動:打哈欠、搔癢、整理衣服或者分心的樣子,在幾幅以《舞蹈課》為主題的畫里,就可以找到好多有趣的細節(jié)。
  不過,終究無人能解開他心靈的孤寂。 19 世紀 70 年代德加的視力開始嚴重惡化,到 20 世紀初,雖然在藝術成就上受到肯定,但他幾乎己經失明了。第一次世界大戰(zhàn)期間,德加凄涼地死去,享年 83 歲。</p>
  他結束了漫長而寂寞的一生,他的繪畫生涯,沒有凡·高的悲劇性色彩,沒有高更的放浪形骸,有的是桀驁不馴與敏銳的洞察力、或許他的藝術力量正是源自于那被封印的暗影;或許他看著門縫外透進的微弱光線而遲遲不敢將門打開。他的畫,是對自己孤獨根源的質問,也是對現實世界的質問。他永遠清醒地爭論著問題的答案,偶爾也陷入不欲人知的焦慮與怯懦之中。
  我起身從櫥柜中找出玻璃茶壺。為自己沖了一壺百里香,再加入幾滴有潤喉作用的蜂蜜。淺金色澤像透明的春陽化入水中一般,散發(fā)出特殊的香氣,全身頓時清爽起來。我手握著白色馬克杯,感受到暖熱的溫度緩緩地傳遞到我的每一根指尖。那是非常確實的存在。一種真切的溫暖,無法以語言訴說
  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們到底真正的答案是什么,我們也無從知道孤寂從哪里來,又是從哪里消失的。更或許答案并不存在,因為人們永遠都在追尋的過程之中。孤獨與溫暖兩者都存在于我們心中,無法逃躲,它們構成了這個世界與生活,也構成了希望與幻滅。
  而今每當我喝著暖暖的花草茶,看到德加晦黯的畫,我總忍不住想向他伸出一只手問:“你冷不冷?要不要來杯草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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